Chapter 18
1. 篇首引语
In philological works … a dagger †signifies an obsolete word. The … sign, placed before a person’s name, signifies deceased.
——Rules for Compositors and Readers, OUP
出自牛津大学出版社的《排字工人与读者规则》（Rules for Compositors and Readers）。
参考资料
《排字工人与读者规则》 https://www.gutenberg.org/cache/epub/71188/pg71188-images.html
2. 凌晨失眠的摩斯
周二凌晨两点，摩斯才睡觉，但没有喝酒。因为刘易斯的质疑，而且他自己也心知肚明有些碎片根本拼不上，甚至可能不是这块拼图的。他想起自己参军时做过色盲测试，用不同的滤色片看同一张图，会看到不同的颜色、不同的图案，比如一头大象，一只狮子，一头驴，这时他突然想起自己最近读过一篇关于驴的文章。他看了看床头柜上的一堆书：《元大都之路》（The Road to Xanadu）、《吉卜林短篇故事选》（A Selection of Kipling’s Short Stories）、《理查德·瓦格纳传》（The Life of Richard Wagner）、《豪斯曼散文选》（Selected Prose of A. E. Housman），他突然想起来是这段：
An editor of nojudgment, perpetually confronted with a couple of MSS to choose from, cannot but feel in every fibre of his being that he is a donkey between two bundles of hay.
这个案子也是如此，有两份手稿，一份说Valerie还活着，另一份说她死了，他不知道哪个才是真相。
小溪按：
1）《元大都之路》（The Road to Xanadu）是研究英国文学的美国学者约翰·利文斯通·洛斯（John Livingston Lowes，1867-1945）的著作，该书探讨了英国浪漫主义诗人柯勒律治写作《古舟子咏》和《忽必烈汗》的灵感来源。
2）鲁德亚德·吉卜林（Rudyard Kipling，1865-1936），英国短篇小说家、诗人，其作品多歌颂英国的帝国主义，涉及驻印英国士兵的生活，1907年获诺贝尔文学奖。
3）《理查德·瓦格纳传》（The Life of Richard Wagner）有多种版本，此处无法确定摩斯手中是哪一本。
4）摩斯想起的句子出自英国诗人A.E·豪斯曼（A. E. Housman，1859-1936）的一篇散文，但未能查明具体出处。
参考资料
约翰·利文斯通·洛斯 https://www.britannica.com/biography/John-Livingston-Lowes#ref259377
鲁德亚德·吉卜林 https://www.britannica.com/biography/Rudyard-Kipling
3. 吉卜林与金赛
摩斯知道在这样想下去就会失眠，于是他拿起吉卜林那本，开始读他最爱的《女人之爱》（Love O’ Women），他觉得吉卜林比金赛还要了解女人。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有一段在边缘加了垂直线的文字：
…as you say,sorr, he was a man with an educashin, an’ he used ut for his schames; an’ the same educashin an’ all that made him able to do fwhat he had a mind to wid a woman, that same wud turn back again in the long-run an’ tear him alive.
小溪按：
1）《女人之爱》（Love O’ Women）是吉卜林的短篇小说，小说中的引文也出自于此。
2）阿尔弗雷德·金赛（Alfred Kinsey，1894-1956）是美国动物学家与人类性行为研究者。
参考资料
《女人之爱》 https://www.kiplingsociety.co.uk/tale/love-o-women.htm
阿尔弗雷德·金赛 https://www.britannica.com/biography/Alfred-Charles-Kinsey
4. Maguire的谎言
摩斯想起自己了解到Valerie的性生活，想起Maguire说的一些听起来不太像真的的事，但他怎么也联系不起来。
很多人受过教育后会变得有趣，女人会变得更有趣，有些年轻姑娘会喜欢年纪大一点的、有点文化追求和知识的风趣男人。那么Valerie会不会也是这样，她会不会喜欢过Phillipson或者Acum，反正肯定不会是Baines。突然摩斯灵光一现，他想起Maguire说自己和Valerie上过十几次床，他让Maguire说实话，他本以为Maguire说的次数会更多，但其实Maguire改成了三四次，真相或许是Maguire没和Valerie发生过关系。他觉得自己昨天应该追问这一点，所以Valerie到底有没有怀孕，如果Valerie怀孕了，那接下来的事情又该怎样解释呢？
摩斯很想找出问题的关键，他想起了自己以前的拉丁文老师，每当遇到难解的句子，老师总会让大家先跳过去。他梦到了《牛津古典文本》（Oxford Classical Text）里标记的关键、手稿、嘶叫着不知道要去哪里的驴子，就像摩斯自己，接着摩斯手里拿着吉卜林的小说，慢慢睡着了。
5. Baines的最后一夜
那天晚些时候，Baines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他提出帮那人那外套，结果被谢绝了，他又提出请对方进屋喝一杯，于是客人跟着他进了厨房。Baines打开冰箱，弯腰找啤酒。
Chapter 19
1. 篇首引语
One morn I miss’dhim on the custom’d hill.
——Thomas Gray, Elergy Written in a Country Churchyard
出自英国诗人托马斯·格雷（Thomas Gray，1716-1771）的诗歌《墓园挽歌》（Elegy Written in a Country Churchyard）。这首诗用精雕细琢的古典语言描写不知名村民的坟墓，其主旨是富人与穷人都将走向坟墓。格雷也是墓园诗派（Graveyard Scool）的代表，其作品是后来浪漫主义的先驱。格雷曾就读于剑桥大学，但没有完成学业。
参考资料
托马斯·格雷 https://www.britannica.com/biography/Thomas-Gray-English-poet
《墓园挽歌》 https://www.poetryfoundation.org/poems/44299/elegy-written-in-a-country-churchyard
墓园诗派 https://www.britannica.com/art/graveyard-school
2. 缺席的Baines
罗杰·培根综合学校8点50分开始早晨集会，所有人一起祈祷，之后再由副校长交代日常事宜，点名违纪学生，但周二早晨Baines缺席了，他的工作由Phillipson负责，而Phillipson也没有对此做出解释。午饭时Phillipson向秘书问起Baines，两人商量了一下后，决定给他家打电话，但没有人接。
3. 发现Baines尸体
两点一刻，一个女人用钥匙打开了Baines家的门，每周她要来Baines家做三次卫生，但今天他家门没锁，拉着窗帘亮着灯。她还没走到厨房，就看到Baines倒在冰箱前，背后插着一柄菜刀。
四点半，驼背法医完成了验尸，他告诉摩斯死亡时间在16到20个小时之间，没有办法再精确。摩斯已经在客厅的扶手椅里坐了一个多小时，现场没有闯入痕迹，没有明显的物品被盗痕迹，没有指纹、血脚印，只有一具尸体和敞开的冰箱。
这时刘易斯进来报告说Baines今天没去学校，摩斯说一点也不奇怪，他告诉刘易斯Baines的死亡时间是在8点到12点之间，他没想到Baines会丧命，或许是因为凶手担心他会向警方吐露什么。
刘易斯觉得事情很怪，因为只有Phillipson知道今天下午摩斯要找他俩。摩斯认为他们也可能会告诉别人，不过不等刘易斯提出反驳意见，他就询问起Phillipson得知消息的反应。刘易斯告诉他Phillipson很震惊，摩斯自言自语说他想知道Phillipson在8点到12点之间做什么，然后就来到了厨房。
4. 摩斯与刘易斯初步勘察现场
摩斯拔出了Baines身上的刀，然后就让人把Baines抬走了。他跟刘易斯说从背后把人捅死并不那么容易，应该是因为Baines当时的姿势给了凶手可乘之机。刘易斯感觉有点恶心，于是接了杯水喝。
Baines晚饭的餐具都已经收拾好了，刘易斯提出或许可以查出他晚上吃了什么。摩斯却兴趣缺缺，开始观察厨房器具，厨房里还有一把用了很久的菜刀。他问刘易斯家里有几把菜刀，刘易斯说只有一把，摩斯也觉得一般人只需要一把菜刀。
接着摩斯要刘易斯和他一起去隔壁看看，Baines书架上的书大多是数学的。摩斯问刘易斯是否了解现代数学，刘易斯说自己很了解，因为经常帮孩子做作业。摩斯现在觉得Baines一定是因为他所了解的事情而丧命的，凶手和他很熟，Baines开冰箱时，凶手就在他身边，不过凶手带着刀也太显眼了。
5. Valerie的练习簿
就在这时，刘易斯叫摩斯赶紧过来看看，他发现了Valerie应用科学的练习簿。摩斯拈起本子，里面掉出两张纸，信的开头是亲爱的爸爸妈妈，落款是爱你们的Valerie，草稿之间还有很多练习的笔迹。刘易斯说看来你不是唯一一个在这个案子里造假的人，摩斯没说话。
很明显，Baines伪造了给Valerie父母的信，所以Valerie活着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了，摩斯有点开心，但也非常难过。接下来他和刘易斯一起检查了Baines的抽屉，但没有找到有价值的东西。
6. Baines的电话簿
就在这时，摩斯注意到电话旁边有一个电话索引系统，摩斯按下了M，想找到自己的名字，结果没有，N和O开头的也没有，或许是因为这个才刚开始用不久，然而当摩斯按下P时，他看到了Phillipson的名字，R是RAC牛津分部，S是阳光保险代理，T里是Taylor，UV都没有，W有一个叫Wright先生的，XYZ也都没有，当摩斯按下A时，里面只有一个Acum的私人电话。
这里面一共有14个号码，其中三个都与本案相关，摩斯感觉又有了点思路。
五点半，摩斯关上灯离开了Baines家，刘易斯问他接下来干什么，摩斯问他老婆是不是已经在做薯条了，刘易斯说他猜是的，不过他现在更喜欢炸得干干的薯条。
Chapter 20
1. 篇首引语
Alibi (L. alibi, elsewhere, orig. locative – alius, other); the plea in a criminal charge of
having been elsewhere at the material time.
——Oxford English Dictionary
据说出自《牛津英语词典》（Oxford English Dictionary），但未找到确凿的文献出处。
2. 摩斯与刘易斯制定行动计划
摩斯和刘易斯在商量对策，刘易斯觉得这样会让对方觉得他们在怀疑他，摩斯说他们就是在怀疑他，当然也怀疑其他人，摩斯坚持要求调查他从离开学校到睡觉的时间，不顾刘易斯的反对。
3. George Taylor的不在场证明
六点半，摩斯离开警局去了Taylor家，George正在吃晚饭。摩斯和他一起走进厨房，告诉他Baines遇害的事，George的反应很平静，让摩斯感觉有点奇怪，不过好在George提供了自己的不在场证明。
他说妻子周一周二都在牛津玩宾果，昨晚赢了一点，几乎每天晚上都会花一英镑，她一般坐公交车去，而自己昨晚去Jericho纹章酒吧玩飞镖比赛，妻子后来去酒吧找他，最后两人一起回家。摩斯忍不住问他昨晚究竟在哪里，然而George一点也不生气。
4. Phillipson的不在场证明
七点半摩斯回到办公室，刘易斯已经在等他了，两人交换信息后，感觉他们各自的调查对象似乎都没有察觉被怀疑，他们都有不那么完美的不在场证明。Phillipson自称五点一刻离开学校，回家吃完饭以后，6点35分出发去看牛津剧院的《圣女贞德》（St Joan），他6点50分到达，把车停在Gloucester绿地，戏剧从七点一刻演到十点半，他第一次幕间去喝了杯酒，此外没有离开过座位，表演结束后就开车回家，他记得看到过BBC二台11点的新闻简报。
小溪按：
1）圣女贞德（St. Joan of Arc，c.1412-1431）是法国民族英雄，她本为农家女，在英法百年战争时带领法国人击退英格兰，被俘后英格兰当局以异教徒为由将其烧死。
2）《圣女贞德》（Saint Joan）是爱尔兰剧作家萧伯纳（G. B. Shaw，1856-1950）创作的一部戏剧。
参考资料
圣女贞德 https://www.britannica.com/biography/Saint-Joan-of-Arc/Capture-trial-and-execution
《圣女贞德》 https://www.britannica.com/topic/Saint-Joan-play-by-Shaw
5. George Taylor与Phillipson不在场证明的疑点
摩斯问Gloucester绿地离Baines家多远，刘易斯告诉他大概两三百码。然后摩斯给驼背法医打电话询问Baines的尸检情况，对方依然不能进一步缩小死亡时间范围，非要说的话就是八点半到十一点半（十一点不能再多了）。
摩斯放下电话后说不在场证明的麻烦之处在于，没有人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刘易斯问他是不是怀疑Phillipson杀了Baines，摩斯觉得有可能，然后他将自己走访Taylor家的情况告诉了刘易斯。刘易斯觉得George也有嫌疑。摩斯问Jericho纹章酒吧离Baines家有多远，刘易斯告诉他1/4英里，摩斯觉得嫌疑人越来越多了。刘易斯问Taylor太太有没有嫌疑，摩斯觉得也有可能，她九点玩完游戏之后，完全有时间去Baines家杀人，这三个人都在Baines的电话簿上。
6. Acum的不在场证明
刘易斯补充说还有Acum。摩斯看了下手表，现在是八点半，他告诉刘易斯，他觉得Acum昨天晚上肯定不在Caernarfon，接着他给Acum家打电话，他一下子听出接电话的是Acum太太。Acum太太说丈夫不在家，大约十点回来。摩斯问Acum去哪儿了，她说是去开会了，但不清楚具体住在哪儿，摩斯问在哪里开会，Acum太太告诉他是在牛津的Lonsdale学院。最后摩斯告诉她自己有急事找Acum，于是Acum太太表示丈夫回来后会让他给摩斯打电话。
摩斯又问刘易斯Lonsdale学院离Baines家有多远，刘易斯告诉他是半英里，摩斯说嫌疑人又多了一个，而且他估计Acum的不在场证明也不会很完美。
7. Phillipson太太的嫌疑
刘易斯此时提醒还有一个嫌疑人，那就是Phillipson太太，丈夫不在家，她把孩子哄睡之后，也有可能出门作案。摩斯表示认同，并盯着地毯陷入沉思，这时地毯上跑过一只大蜘蛛，摩斯直接吓傻了，让刘易斯赶紧踩死它。刘易斯说它老婆孩子还等着它呢，然后弯下腰抓起了蜘蛛，而摩斯闭上了眼。
小溪按：
1）怕蜘蛛的摩斯激萌233
Chapter 21
1. 篇首引语
John and Mary are each give 20p.
John gives 1p to Mary.
How much more does Mary have than John?
——Problem set in the 11+ examination
出自《11岁及以上试题》（Problem set in the 11+ examination），但无法查明出处。
2. 论赌博
赌博是人类的本性，罗马人管它叫Cupiditas。人天生就嫉妒有钱人，而赌博可以让穷人变得有钱。赌博使人快乐，所以很多人赌博不需要找理由。每个社会都有自己的游戏，这些游戏可以揭露社会本质，and then came the first, saying, Lord, thy pound hath gained ten pounds. And he
said unto him, Well done, thou good servant: because thou hast been faithful in
a very little, have thou authority over ten cities.
妻子很难忍受丈夫赌博，除非他经常赢钱，丈夫也很难相信妻子会沉迷赌博，除非她比Taylor太太还不擅长说谎。
小溪按：
1）这一部分真的很推荐读原文！非常有小品文的味道~
2）引语部分出自《圣经·新约·路加福音》19：16-17
Then came thefirst, saying, Lord, thy pound hath gained ten pounds. And he said unto him, Well, thou good servant: because thou hast been faithful in a very little, have thou authority over ten cities.（头一个上来说，主阿，你的一锭银子，已经赚了十锭。主人说，好良善的仆人。你既在最小的事上有忠心，可以有权柄管十座城。）
3. Taylor太太的宾果之夜
几年前在基德灵顿教堂大厅，牧师带着12个人玩宾果游戏，后来Taylor太太就开始去牛津的丽兹酒店玩，而今晚她在丽兹酒店门口坐上公交车，9点35分回到基德灵顿，并准备去酒吧。
4. Acum的不在场证明
9点35分，Acum打来了电话，因为据他说路况比较好，他三点一刻离开牛津，在Towcester的A5公路开了五个小时。至于周一晚上，他说自己吃了晚饭，又参加了一个非正式的问答环节，十点半就睡觉了，他没有出门，听说Baines周一晚上去世，他很难过，但也帮不上什么忙。
5. 摩斯的酒吧之夜
摩斯没有什么收获，他想亲自去趟Caernarfon。Acum在Valerie失踪那个学期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但趁着去牛津开会杀死一个老同事也有点不可能，这时摩斯感觉有点累了，一看表现在是十点，还有时间喝酒。
他走进酒吧，里面人满为患，当他挤到吧台时，看到一个女人正背对着他玩老虎机。摩斯往吧台靠了靠，看到女人打开手提包时，里面有很多钱。摩斯确定女人没看到自己，她正喝着酒和人开下流的玩笑（a coarse and common cackle of a laugh）。摩斯觉得她很有魅力，虽然她已经不再美丽，而且爱咬指甲，右手食指也被尼古丁熏成深棕色。
摩斯又喝了一杯酒，他知道自己现在很想要女人，他曾经有过很多，有几个至今做梦还会梦到，但现在的他四十五左右，没有结婚，身处一片狼藉的酒吧。他喝完眼前的啤酒，离开了酒吧。
6. 摩斯的噩梦
摩斯和一个年老的建筑师坐在兰道夫酒店的吧台前聊天，这时一个年轻姑娘来吧台点饮料，建筑师用手肘轻推他，两个人都觉得那个女孩很美丽。这时建筑师走到女孩身边说他和他的同伴都认为她很美。这时女子笑了（a coarse and common cackle of a laugh），说应该让他们看看自己卸妆后的样子，她的右手放在建筑师的右肩上，指甲剪得短短的，食指被尼古丁染成了深棕色。摩斯这时突然被吓醒了。
Chapter 22
1. 篇首引语
Life can only be understood backwards,
but it must belived forwards.
——Søren Kierkegaard
出自丹麦哲学家、神学家、文化批评家索伦·克尔凯郭尔（Søren Kierkegaard，1813-1855）的日记，完整原文如下：
It is quite true what Philosophy says: that Life must be understood backwards. But that makes one forget the other saying: that it must be lived - forwards.
参考资料
索伦·克尔凯郭尔 https://www.britannica.com/biography/Soren-Kierkegaard
Søren Kierkegaard, The Diary of Søren Kierkegaard, Peter P. Rohde ed., New York: Kensington Publishing Corp., 1987, p. 111.
2. 摩斯的早晨
不到七点半，摩斯就来到了办公室。他小时候觉得最幸福的事情就是睡觉，但昨晚他睡得半梦半醒，现在坐在办公桌前，注意力也无法集中。他读了一会儿《泰晤士报》，他对国家大事没什么兴趣，他现在越来越容易被自我暗示，上次读冠状动脉血栓的文章时，发现自己全中，然后就开始恐慌。他不理解医生为什么不会得抑郁症，他觉得他们都是抑郁症患者。最后他翻到《泰晤士报》的纵横字谜，花了九分半就完成了。
3. 摩斯制定待办事项
然后他开始在便签本上写东西，一小时后刘易斯太太打电话说刘易斯感冒发烧，没法上班了，摩斯说自己晚些时候会登门看望他的。
摩斯看了一下自己的笔记，里面记的都是一些调查案子的日常任务，都是刘易斯喜欢干的，然后把纸撕掉扔了。
他觉得他应该去调查那把菜刀，也许福尔摩斯能从一把菜刀推断出凶手的身高、体貌特征、饮食习惯，而他仔细看了半天那把刀，看到的只是一把刀。摩斯把它收好后，又陷入了沉思。
10点10分，刘易斯太太再次打电话，她说医生让刘易斯卧床三四天，但刘易斯很想见他，问摩斯能不能来她家。
4. 摩斯探望刘易斯
患了咽炎的刘易斯无精打采，但还是强撑着和摩斯讨论案情。他很在意人行道的老头，他觉得那人可能没看清，而此时的摩斯一边点头，一边看着刘易斯卧室外面的花园。
5. 摩斯走访Godberry
Joe躺在考利的养老院里，看到摩斯来了，戴上了一副眼镜。摩斯看着他，感觉到衰老之可悲，他一直让摩斯把钟拨回一小时。15分钟后，摩斯离开他，和护士长聊了起来。护士长问Joe有没有说把钟拨回一小时，摩斯问他是跟所有人都这么说吗，护士长说很多人都会迷恋这种小事，而且他说得对。摩斯注意到护士长没戴婚戒，于是内心很想撩她，说她很迷人，但他忍住了，因为他不是睡在铁路桥下的建筑师，他永远不会这么说。最后摩斯给了她一英镑，让她捐给圣诞基金。
6. 教堂钟表的故事
Joe的钟提醒了摩斯，牛津有一个关于把钟拨回去的传说。圣本笃教堂有一座电动钟，回拨起来很复杂。钟在塔楼北面的墙上，人需要在钟的后面回拨，看不到回拨的效果，而外面的人即使拿着扩音器，也没法告诉拨钟的人。所以每次拨钟都是一个人先拨到大致位置，然后从塔楼下来看效果，再上去微调，重复多次才能完成。直到有一次有人提议可以把保险从保险盒中拿出来，六十分钟之后再换上，最后教堂委员会采纳了这个建议。
之前有人在酒吧给摩斯讲过这个故事，摩斯现在想起来了。如果刘易斯没生病，他就要像最开始的调钟人一样跑上跑下，而现在摩斯可以采取更简便的方法，直接取出保险丝，把时间拨回去。不过他不是要拨回一小时，而是要拨回到Valerie失踪那天。
Chapter 23
1. 篇首引语
For having considered God and himself
he will consider his neighbour.
——Christopher Smart, My Cat Jeoffrey
出自英国宗教诗人克里斯托弗·斯马特（Christopher Smart，1722-1771）的诗歌《我的猫杰弗里》（My Cat Jeoffrey）。
参考资料
克里斯托弗·斯马特 https://www.britannica.com/biography/Christopher-Smart
2. Thomas太太
Dickson上门走访到第六家时，有了一点收获。Thomas太太住在Baines家对面，她认识Baines，两人差不多是同时搬到这里来的。Dickson想问她有没有看到Baines遇害当天有人从他家出来。Thomas太太确实看到了什么，她之前好几次都想将其告知警方，但她一直怀疑会不会是自己脑补的，万一给警察添麻烦就不好了。
Thomas太太生活很规律，每天晚上九点半到十点，都会把两个牛奶瓶和合作商店的代金券放在门口，然后锁上门，冲一杯可可看新闻、睡觉。周一晚上她确实看到了什么，那天晚上有一个女人敲Baines家的门，Baines家很少有女人来访，但那个女人似乎没进屋。她还记得透过Baines家的黄色窗帘，可以看到灯亮着，一想到自己可能看到了凶手，她就很害怕，害怕到她开始怀疑这是不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因为事关者大，她把Dickson请进了屋。
3. 摩斯走访Thomas太太
下午早些时候，她见到了另一位警察，虽然这个男人讨人喜欢，甚至很有魅力，但眼睛敏锐冷酷，问的问题也有一种无穷无尽的能量。他要求Thomas太太描述一下那个女人，但她只记得她的外套，她已经告诉那位警员了，但这个人要求她再跟自己说一遍。她说是粉色的，摩斯又急切追问她是哪种粉，在报了一串颜色后，Thomas太太只记得是比较鲜艳的粉色，摩斯接着又试图帮她回忆这个女人的衣着，但Thomas太太什么都想不起来。于是摩斯转而开始和她聊起她的猫，Thomas太太不知道摩斯怎么知道自己有只猫的，但还是很愉快地和他聊了起来。摩斯说起猫来滔滔不绝，Thomas太太心情也好了起来，她突然想起来了，那个女人穿着樱桃粉的外套，可能有人字形图案，没戴帽子，中等身高，棕色头发，时间大约是9点50分。
4. 樱桃粉外套
摩斯离开后去查了樱桃色的含义，然后茫然地盯着窗外罗丹的亚里士多德雕塑，最后他扬起眉毛，慢慢对自己点了点头，现在该采取行动了，他之前见过一个人穿着鲜艳的夏日樱桃粉的外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