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Service of All the Dead - Part 1

完成时间：2023-9-17~2023-10-24

基本情况

Service of All the Dead是摩斯系列的第四部小说，出版于1979年。《摩斯探长》S01E03“Service of All the Dead”改编自此书，2014年新星出版社将其译为“众灵之祷”，本书各章并无小标题，也未在章节旁边表明时间。

The First Book of Chronicles

Chapter 1

1. Lionel Lawson牧师

Lionel Lawson牧师送别了最后离开教堂的Emily Walsh-Atkins太太，今天和往常没什么区别。Walsh-Atkins太太虽然81岁了，但身体还不错，经济状况不错，住的房子也很好。

Lawson十年前来到圣弗里德斯维德牧区，一切都和十年前一样。Lawson比较倾向于高教会派，所以他不太喜欢布道这件事。今天，Walsh-Atkins太太又和往常一样和他说“上帝保佑你”，然后抱着《公祷书》（Book of Common Prayer）坐上了出租车。

Lawson不愿回到教堂，他看着街头的日本游客，小心地取下了肩头剑桥文科硕士称号的白色丝绸里衬连领帽（white silk-lined hood[M.A Cantab]），这时公牛酒吧已经营业了，他偶尔会在教区宴会上喝一点甜雪莉酒，但对酒没什么兴趣。如果总领天使吹响最后的号角，他就算受到责罚，也不会是因为酗酒。

小溪按：

1）本书有很多内容涉及宗教，因此The First Book of Chronicles很有可能是模仿《圣经·旧约》的《历代志》（Chronicles），《历代志上》记载神在人历史中行动的全部纪事，《历代志下》记述犹大王国列王的历史。

2）圣弗里德斯维德（St Frideswide，c.650-727）是麦西亚国王的女儿，也是一座修道院的创始人。弗里德斯维德在其父母去世后，遇到一位国王要强娶她，她因发誓独身而选择逃跑，逃跑过程中遇到上帝派来的船，并被带到牛津郡的班普顿（Bampton）。后来弗里德斯维德又移居至牛津郡的宾西（Binsey），为了不用去泰晤士河取水，她向上帝祈祷，结果一口井涌出了水，而且这水有治疗作用。

弗里德斯维德创建的修道院在1002年一度被毁，后来被当时的国王在旧址上重建。1524年亨利八世时期的枢机主教沃尔西解散了这座修道院，并在此基础上合并其他修道院，建立了牛津大学基督堂学院。1440年，当时的坎特伯雷大主教宣布弗里德斯维德是牛津和牛津大学的主保圣人，并将其纪念日定于10月19日。1870年，英国哥特式复兴建筑师塞缪尔·桑德斯·特隆（Samuel Sanders Teulon）建造了圣弗里德斯维德教堂，这是一座安立甘大公派（Anglo-Catholicism）教堂。
小说中的教堂与它同名，但Colin Dexter应该在此基础上有所虚构。实际的圣弗里德斯维德教堂没有塔楼，而且从小说描写的人物行动路线来看，小说中的教堂应当位于现实中北门圣米迦勒堂（St Michael at the North Gate）的位置。

小说中提到Walsh-Atkins太太离开教堂后，出租车司机在殉道者纪念塔边上等她，而实际的圣弗里德斯维德教堂离那里比较远。

此外，小说也写到牧师在教堂门口注视着卡尔法克斯（Carfax），后来又走回自己位于StEbbe的住处，因此现实中的北门圣米迦勒堂比较符合这个位置描述。

3）高教会派（High Church）与低教会派（Low Church）相对，最早在17世纪末开始使用，它起源于圣公宗传统，而且主要与圣公宗有关，这一派重视仪式、神职人员的权威和圣礼，会举行与罗马天主教、东正教相关的仪式。在日常用法中，安立甘大公派约等于高教会派，但严格意义上它们并不完全对应。圣公宗之外的路德宗、长老会也属于高教会派。安立甘大公派这个概念最早产生于19世纪的牛津运动，是指圣公宗教派中强调天主教遗产和身份的教派，但安立甘大公派中有一部分更激进的教派立场更倾向于罗马天主教，甚至主张与其相容，这是圣公宗内高教会派所不认同的。

4）《公祷书》（Book of Common Prayer）是圣公宗礼拜时所用祈祷书的总称，第一本祈祷书出版于1549年爱德华六世统治期间，目前英国国教的官方祈祷书是1662年詹姆士一世主持的修订版。

5）牧师佩戴的剑桥文科硕士称号的白色丝绸里衬连领帽（white silk-lined hood[M.A Cantab]）表明了他的学历。牛津大学、剑桥大学和都柏林大学攻读文学学士学位的学生在第六年或第七年时可以通过申请，获得文学硕士（Master of Arts）的称号，这只是表示学术资历更深的头衔，而不是额外的研究生资格，因而也无须进一步的考试或学习，它相当于其他大学的学士学位。这三所学校的文学硕士称号后面一般会加学校的后缀，以表明这不是具有研究生资格的文学硕士，其中剑桥大学的缩写是Cantab。这三所大学也可颁发硕士学位，这种文学硕士一般写作MLitt。获得剑桥大学文学硕士称号（M.A Cantab）的人可佩戴白色丝绸里衬的连领帽，如果是剑桥大学的文学硕士（MLitt），其里衬丝绸是猩红色的。

6）天使长（archangel）是高阶层的天使，《圣经·新约·启示录》载七位天使吹响最后的号角后，展示出末日的景象。

2. Paul Morris与Brenda Josephs

Lawson走回教堂，管风琴师Paul Morris快演奏完了，Lawson听出是莫扎特的作品，教堂里现在只剩下Brenda Josephs太太。Lawson从她身边走过时只是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就回到了法衣室，这时他突然听到管风琴那一侧的门关上了。

Lawson走进法衣室时，帘子突然拉开，出现了Morris的儿子Peter，Lawson一开始口气有些严厉，责问他怎么这么着急，是不是在他布道时偷吃糖，但随后口气变得柔和，还拉着Peter的手，轻抚他的头发。Peter知道牧师并不是真的在责怪他之后，就欢快地跑掉了。

Lawson注意到Paul和Brenda之前一直在北边的门廊窃窃私语，现在他跟着儿子偷偷出了门，Brenda则看着1345年修建的圣洗池，这是这间教堂的景点之一。

3. Harry Josephs

Harry Josephs是教堂管事，他快要登记完献祭的金额了，这里的信徒都比较富有，所以他们的收入还不错。教堂管事统计完，要交由牧师核对，然后汇入教会在Barclays银行的账户。

Lawson说今天的会众相当多（goodly），虽然神学界在上帝是否对清点人头感兴趣这件事上还有争议，但世俗意义上肯定是越多越好，而且goodly是一个很好的中性词，可以模糊good和godly之间的界限。

Harry说今天一共来了135个人，收到了57镑12便士。Lawson开始核对金额，就像主教在坚振圣事（confirmation service）时在头上赐福一样，一边说Harry说不定哪天会统计出错。Josephs猛地看向牧师，但牧师却一脸平和。

两人最后一起把钱放进Huntley & Palmer的饼干罐里。虽然它也不怎么合适，但教会开会讨论安全问题时，也没有人提出更好的建议。不过有人认为他们可以换一个新一点的罐子，这样大家就会觉得那个罐子放的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不过是一些没吃完的姜脆饼和竹芋饼干。

Harry说妻子还在等他，于是先告辞了。半年前，Harry被判醉酒驾驶，在牧师的请求下，他才只被判50镑的罚款和吊销一年驾照。Josephs一家住在Wolvercote的村子里，周日的公交车车次比募捐盘上的五英镑钞票还要少。

小溪按：

1）坚振圣事（confirmation service）是基督教的一种仪式，用以确认一个人决定以耶稣的信仰生活，接受圣灵的领导，仪式结束时，牧师会将手按在这个人的肩膀或者头上。

4. 牧师钓鱼执法

Lawson回到桌前坐下，看起来很忧虑，因为今天本应该有两张五英镑，实际上却少了一张。或许Walsh-Atkins太太今天少放了一张，但牧师觉得更有可能的情况是他搞错了。“你们不要论断人，免得你们被论断”。他今天早晨曾经记下一张五英镑钞票的序列号AN50405546，并把它封在一个棕色信封里，放在募捐盘上，但现在放在饼干罐里的那张五英镑钞票的序列号和自己当初记下的不一样。

Lawson几周前就有所怀疑了，他知道自己应该当场抓住Harry，那张钱肯定在他身上。半小时后，他回到了自己在St Ebbe的牧师住宅，天空阴云密布。

小溪按：

1）“你们不要论断人，免得你们被论断”出自《圣经·新约·马太福音》7：1。

Chapter 2

1. 貌合神离的Josephs夫妇

Harry还在装睡，但妻子七点前就开始忙活了。两三个月以前，Brenda又开始吸烟了，Harry很不喜欢。

Brenda把茶放在床头柜上，Harry看着妻子在脱衣服时露出的略有松弛但仍旧很优雅结实的身体，不过他没去看妻子在镜中的裸体，最近几个月这样做会让他有些尴尬，感觉是进入了对方已经不让他进入的私人领地。

7点25分，Harry喝完茶，他知道五分钟后妻子就回去Radcliffe医院上班，两年前她重新开始做护士。Brenda说自己不回来吃午饭，还要去城里买东西，最晚三点回来，问Harry需要带点什么。Harry说不需要，于是妻子就去上班了。

Harry在皇家海军陆战队服过二十年兵役，之后在医院做公务员，但两年前政府裁员，也裁到了他头上，他一直耿耿于怀，因为他不是年纪最大的，也不是最缺乏经验的，但他是老员工里最缺乏经验的。他得到了一笔遣散费，还举行了一个告别派对，但已经48岁的他很难再找到新工作了。他曾经在一家药店工作，但后来药店关门了，自己也就失业了。

2. 赌马与跟踪

Harry回过神来，看着窗外排队等公交的人，他突然想到一句诗：

十点半，他要去Summertown赌马，大家都押管风琴师赢，但他押了可怜的老Harry。一年前或者更早一点，他有次买东西明明给的是五英镑，但收银员却以为给的是一英镑，结果找错了钱。在清点金额过后，才证明他是对的。从此以后，他付五英镑时都会记住序列号的最后三位，这次的最后三位是546。

11点20分雨停了，Harry走到了Radcliff医院的停车场，找到了自家的车，他看到里程表上的数字是25622，而妻子离开家之前的数字位数是619，如果她正常回家，里程表上的数字最后应该是625或626。

12点2分，Brenda上车之后先喷了点香水才开车，并朝着远离市中心的方向驶去。Harry知道她要去哪儿，于是他在电话亭自称Jones先生，打电话给基德灵顿的罗杰·培根学校（Roger Bacon School），找音乐老师PaulMorris。接电话的女士说Paul不在办公室，今天也不在学校吃午饭。Harry又给另一个基德灵顿的号码打了过去，这时他装成他年轻时约克郡的口音，自称电力局，想要中午找Morris先生。Morris慌忙说自己刚到家接到这通电话，但马上要回学校了。

2点50分，Brenda回到家，Harry正在修剪篱笆。两人闲聊了两句，Brenda就意识到丈夫在说谎，他没有在家吃饭，于是自己匆匆出门购物。Harry则一边修剪篱笆，一直等修剪到汽车副驾驶处的时候，才漫不经心地瞄了一眼里程表，上面的数字是25633。

晚饭后，Harry负责洗碗，但他还准备再调查一件事，他知道妻子一定会提前睡觉。因为他自认为一切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所以他很高兴。

果然妻子说今天有点累，要早点睡觉，就在妻子洗澡的时候，Harry回到厨房发现垃圾桶里有四个揉成团的白色纸袋，这些都来自基德灵顿的超市。

第二天早晨Brenda离开后，Harry一边吃早饭一边看《每日快报》（Daily Express），发现自己赌的马居然赢了。

小溪按：

1）Harry想起的诗出自英国桂冠诗人阿尔弗雷德·丁尼生（AlfredTennyson，1809- 1892）的诗集《悼念》（In Memoriam）第七首。

2）Harry赌马的情节也是一个伏笔了，他之所以不愿意押管风琴师，就是因为他妻子跟管风琴师出轨了。

3）罗杰·培根（Roger Bacon，c. 1220-1292）是英国方济各会的哲学家、教育改革家，中世纪实证科学的提倡者，曾经在牛津大学学习。这所学校系作者虚构，最初出现在摩斯系列的第二部小说《最后的衣着》（Last Seen Wearing）中，失踪的女生Valerie Taylor就是这所学校的学生。

4）《每日快报》（Daily Express）是一家英国小报，创立于1900年，以耸人听闻的新闻风格、报道国际新闻以及宣扬英国产品和国家认同而出名，其周日版以《周日快报》（Sunday Express）发行。

Chapter 3

1. Morris

Morris看着学生弹奏《第27号钢琴奏鸣曲》（Piano Sonata Opus 90），想起吉尔列斯（Gilels）弹奏的贝多芬有多好，于是开始怀疑自己是否适合当老师。虽然他把普通证书考试（O Level）里该教的东西都教了，但学生并不懂得欣赏作品，而且还越学越回去，三个月之内就从音乐到缪扎克（From Music to Muzak）。

Morris当老师是为了摆脱三年前妻子车祸去世带来的阴影，得到位于郊区的罗杰·培根中学的工作，随后因为儿子Peter加入了教堂唱诗班，所以在之前的唱诗班指挥快退休的时候，他接替了这一职位。

小溪按：

1）《第27号钢琴奏鸣曲》（Piano Sonata No. 27 in E minor, Op. 90）是德国作曲家贝多芬（Ludwig van Beethoven，1770-1827）的作品。

2）埃米尔·吉尔列斯（Emil Gilels，1916-1985）是苏联钢琴演奏家，他尤其擅长弹奏勃拉姆斯、舒曼和贝多芬的作品。

3）缪扎克（Muzak）是一个美国品牌的背景音乐，经常在公共场所播放。这倒让人想起《摩斯探长》S01E03“Service of All the Dead”里，Ruth问起摩斯喜欢什么音乐，摩斯迟疑了一下说音乐（music），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了，在他们眼里，只有这种古典音乐才叫音乐，剩下的只能叫一连串音符吧233

4）普通级别考试（O Level）是英国学生在16岁时参加的一种教育水平考试，通过普通证书考试后，经过两年学习，在18岁时可考取普通教育高级考试（A Level），1988年普通级别考试和更侧重职业教育的中等教育证书考试（Certificate of Secondary Education，CSE）合并为普通中等教育证书（General Certificate of Secondary Education，GCSE）。

2. 与Brenda一见钟情

下课的时候，一个叫Carole的女生找Morris借唱片，Morris有一点点心动，但这不是他在妻子去世后第一次为女人心动了。三个月前，Brenda在他演奏时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在后排，而是坐在了唱诗班的位置，两个人经过几番对视以及搭讪，迅速get到彼此的意思。那之后Brenda令他魂牵梦绕，于是在下个周五，他打电话到医院约她见面，而Brenda那句Yes, of course you can在他听来就像六翼天使快乐的副歌。

之后的几周，他疯狂爱上Brenda，并希望Josephs可以退出，死去也可以。

小溪按：

1）六翼天使（Seraph，复数作Seraphim）又译作炽天使，saraph在希伯来语中的意思是燃烧，因其有三对翅膀，因此也称其为六翼天使。《圣经·旧约·以赛亚书》6：1-8记载六翼天使在上帝宝座前呼喊圣哉（Sanctus）。传统基督教神学中认为六翼天使是最高级的天使，纯洁光明的存在，他们喜欢与上帝直接交流。Morris将六翼天使和赞美诗联系在一起，应该是因为《圣三颂》（Sanctus）的前三行出自《以赛亚书》中六翼天使的赞美诗。

3. 牧师的爱好

Morris在这天（周五）晚上和儿子吃了炸鱼薯条，饭后洗碗的时候，他一直在斟酌怎么和儿子讨论性的问题。他记得自己八岁的时候，一个牧师因为恋童而入狱。他先是说过几个月就可以给儿子买赛用自行车了，又问他是否期待明天郊游。Peter很想要自行车，但对郊游兴趣缺缺。

接下来Morris严肃起来，跟他说有些人不像表面看上去得那么好，会有一些不正常的喜好，如果遇到这样的同性恋一定要告诉自己。Peter的反应很冷淡，感觉跟自己没什么关系。Morris进一步说这种喜好不一定表现在抚摸上，还可能体现在照片上。Peter一下子想起两周前他和朋友去牧师家，看到了一幅很大的黑白照片，但不只是关于男人的招牌，Lawson谈论它的口气很自然，而Peter在报刊亭架子上经常看到这样的照片。于是Peter呆住了，Morris看到儿子反应不对，急切地想问出事情的真相，但他却说不出来，因为感觉也没什么可说的。

Chapter 4

1. 偷入牧师住宅

长途车七点半准时出发，Morris还在检查东西，Peter已经开心地和小伙伴坐在后排了。Lawson清点完人数后，司机就开车了。

7点45分，Morris来到牧师住宅。房子里有人，但他敲门没人应，大门也上了锁。Morris从后门进去了，屋里很安静，但里面肯定有人，或者不久前还有人。桌上有Lawson没吃完的早餐，电炉还开着。

Morris悄悄上了楼，撬开牧师的书桌，就在他准备打开抽屉里一个旧巧克力盒时，一个正在刮胡子的男人出现了。Morris瞬间以为他是Lawson，但很快就意识到他不是，那个人更瘦，白头发多一些，而且用词既有文化又粗俗。Morris立刻认出了他，他是在波恩广场或布雷诺斯（Brasenose）巷聚集的一个辍学者，Lawson带他来过几次教堂，有传言说他是牧师的亲戚，甚至怀疑他是牧师的兄弟。

2. 教堂的郊游

伯恩茅斯虽然阳光明媚，但天气还是很冷，Brenda又冷又无聊，还有点烦躁，因为Harry在车里说可惜Morris不能来。

小朋友们都在开心地玩耍，而她参加这个活动只是来做护士，以防有人意外受伤。Lawson和孩子们在海里玩得很开心，Brenda看着他们，完全无法相信那些流言蜚语，她曾经以为Lawson怀疑过自己和Paul的关系，但他什么都没说。

Harry去散步了，Brenda很高兴可以自己一个人呆着，她突然意识到最近几个月自己很在意自己的身材，也很享受小伙子盯着她的目光。

一小时后，Harry回来了，而且喝了点酒，Brenda看着他的身材，又想起了Paul，他大嚼食物的样子也令她不快。在这之后又过了几天，Brenda意识到自己其实非常讨厌自己的丈夫。

3. 心事重重的Morris

第二天早晨，Morris听到有人小声议论教堂奉献金被偷。他觉得嫌疑人不是Lawson就是Josephs，他在弹管风琴的时候偷看牧师，牧师把盘子交给Josephs的时候，应该什么都没有拿，所以小偷应该是Josephs。但他又想到会不会是前一天在牧师住宅遇到的那个人。
演奏结束后，他向Walsh-Atkins太太问好，虽然他一点也不好，离开教堂的时候，他看到Brenda在等自己，他满怀心事。